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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上雷光夏的聲音把我帶回一年前的一段旅程玻璃窗外是寧靜的城市建築物之間偶然佇立著暈黃的街燈天漸漸變黑了街道因為剛下過雨而閃閃發亮穿著夾拖的我們並不適合在佈滿小水窪的橫街亂竄我提著融化了的冰淇淋可麗餅往前走了幾步 而你在後方一個小跳轉 嗒嘞是夾拖與地面觸碰時發出的清脆聲音我說我喜歡隨摩托車而傾斜你笑著訴說一些有關和平公園的往事隔著安全帽 我其實什麼也聽不清楚我大喊像傻瓜說是喔那天空氣濕濕的 是夏天的氣息窗外的景象突然變成台北市的各個景色我在木柵線上正要前往六張犁吃晚飯吃法國菜 而雷光夏的聲音依然悠揚在耳邊錢包裏放著八達通和悠遊卡時間總是如此充裕 我奢侈只挑選了生活的一部份大概這正是所有人都羨慕的原因油畫前我不知道為啥想要分享如何用青瓜古法自殺我想起你的笑臉是自由廣場還是大中至正我專心致至地注視鳥兒拍翼的模樣最後的兩場電影 空無一人的電影院雨傘上的雨珠沾濕了褐紅色的地毯和我冰冷的趾頭我想要找回那家賣六十塊雞排飯的小店 還是我要吃嘉義雞肉飯外帶有些電影就是會默默地深遠地改變著我們的人生太多的畫面在交疊火車外的城市在慢慢移動 被時光移動我說嗨我又來了我說再見一整年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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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一天你我不必再如此别离/相聚,我知道不管相隔300还是8000公里你我都能感受得到彼此最近的那一份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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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記憶本身就是模糊的。你又何必責怪自己對於它的一切已不清晰。活在霧裡頭的人。其實你已經看穿它本質不清楚的那一面。而不是你不夠用力。再說。風一吹。它就得消失。很不值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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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男人的浪漫不是豆腐火腩飯但也不是你腳踏水管的那個當下讓汗水放肆的流著滑過耳朵從背直奔到鞋子上鞋子破了牛仔褲也破了我嘗試尋找箇中的規律 假設它存在不止息地在跳躍是我的二十歲寫字是一個人的構造紀綠往昔而情感是零 是冷靜嗎我需要一顆更強大的心去好好呵護自己這位朋友深呼吸 用力時呼氣是要上健身房還是生小孩我想像貓一樣舔自己的身體並了解它越過疲憊的靈魂也逃脫於空氣中令人窒息的氛圍時間應該就握在手中放下批判 我的腦震盪了一下或是世界跳了 就這樣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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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檳城的早晨,到附近市場的茶樓吃早茶。店內都是華人為主,悠閒的吃著小點喝著茶。一桌人聊天,一個人看報,都有著此時最適當的神情。而飲茶特有的餐車服務,南渡後也變成了女侍抱著大圓盤,熱心詢問,任客叫停取用。走走停停,或快或慢,穿梭在桌與桌之間,迴轉,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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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了,隨意走到一個靠海的學校,穿越了操場草皮上踢球的孩子們後,發現了這塊小地方。只有自己一個人很好,沒其他的干擾,可以靜靜的擁抱這片天空。太陽下沉的速度牽著一封一封的簡訊,傳遞著一個又一個的心情。文字娓娓訴說著聽到的聲音,看到的顏色,還有小行星B612上的日落故事。時間漸漸的過去了,靜靜的,海灣上的飯店都漸漸亮起燈來。靜靜的,天空另一頭也鑽出了星光。『如果你在就好了。』也許連話也可以不用講一句。只要靜靜的看著就好。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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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緣份嗎?默默走入這郊區小村的百年古寺裡,繞著大門深鎖的古老神殿後一陣子,小沙彌悄悄的開了側門。小小的佛堂裡,沐浴在靜謐與神聖的氛圍。與香火鼎盛的大佛寺比起來,更是毫無距離的感動。當仰望在巨大而華美的面前肅穆著心時,才發現眼前小小不起眼的祢正對著我微笑。沒有多餘的綴飾,也無鎏金的光華,一派自然的趺坐在蓮台上,最靠近眾生的祢,是否日夜都靜靜傾聽著每句呢喃?觀察每個人的神態呢?緣份很奇妙,像是條線,牽引著每個人事物,它的一端綁著因,一頭繫著果,人們攀行其中。望著窗外的光,離天黑還有些時間,既然祢已為我開了門,那麼也聽聽我的塵世俗念吧。光線漸漸柔和,懸浮在空氣中的微塵也緩慢的像是凝結在剎那。對白沒有聲音,只有如捻花般的微笑。腦中突然閃過了一首席慕蓉的詩: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讓我們結一段塵緣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樹長在你必經的路旁...漫長歲月的等待,卻常對面不相識的擦身。只能憑著殘留的感覺吶,在燈火闌珊的深處裡奮力尋到那熟悉的背影。奔跑著,向前你回眸了所以 我們遇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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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本很好的教材。阅读过它,我们多少都会成熟起来。我再也不是那个会高调地向全世界证明自己现在有多幸福的人了。我满足于现在简单平淡的生活,不需要向谁表明态度,也无需时刻不依不饶地对一些矛盾紧追不放。遇见一个对的人并不容易,也许是在你伤害过很多人又被很多人伤害过之后,才会实现。我很感激现有的美好日子,以及陪伴着我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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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突然咯噔一声,仿佛被什么硬物重击了下。我看看剧场里黑压压的人群,如此多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们中的人可能有过交集,可能正在交集。我们都身处不同的时空层,恰好地穿梭到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坐标点,见证同样的事情的发生。在这个茫茫的世界,我们可能和里面的某个人撞见,或者相爱,或者简单地发生性行为,或者擦肩而过。他们像是一道道划痕,留在你的心上。但最后你才发现,划痕越来越多,那些无法负载的记忆越来越沉,可我们并没有因此变得好过一点。那个能拨开层层划痕,走进你内心的人,并未适时出现。孤独从未走远。它是影子,尾随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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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依舊恰如其分的從窗外灑入,映照著每個期待或是恐懼的臉龐。飛翔的鳥兒成了上天的信使,用婉轉的鳴叫宣示著與其擔心著宇宙等級的命運,不如專注在眼前展開的饗宴。人類的心太大,力量卻太過渺小。扣除了狂妄的假象,也許我們能掌握的只有手中的叉子。而能決定的只有餐桌上的命運吧。(笑)把握每個今天,然後,期待每個明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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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的巨變,是從沒想過的際遇對待的好與不好,一切猶如輪迴般這廂終於懂了那般感受,或許這是上天的公平施與受間的取捨,脈絡中有了當初的答案明白了那段思緒,和對待一個人的心原來當初擁有的太多太多只是現在滿溢了出,卻一蹋糊塗的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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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一團火紅,消弭了天、地與大海的藩籬。世界只剩下一艘孤單的小舟,獨自迷失在這片浩瀚裡。面對巨大的空無,我也逐漸縮小成一個黑點而被吞噬了。噓,在這世界的盡頭裡,不要說話。聽,因為沒了你的影蹤,浪濤唱出撫慰的歌曲,但空氣卻忍不住嘆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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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也許波濤洶湧,辛苦留下的一點痕跡可能很快的什麼都不剩。『也好,這樣你依舊還是原來的樣貌。』而我就這樣在不可逆且獨一無二的順向時間裡,真實留下我的記號在你漫長的生命中。是那樣繾綣而熱情,如唐吉軻德的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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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缺乏什麼我們才會瞬間就不快樂單純很難 包袱很多已經很勇敢 還是難過許多事情都有選擇只是往往事後我才懂得情緒很煩 說話很衝人和人的溝通 有時候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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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小小的一個紀念日,為了全世界最平凡的偉人-母親。我們都曾是奔跑到母親懷中的孩子,只為了跟她說著今天再小孩子氣不過的喜怒哀樂。然後博得一笑或是撫摸安慰。而這些名為母親的人也曾是懵懂的少女,初為人母時也只能倚靠著承繼而來的本能,繼續用愛來灌溉他的子女。有一天我們終究長大,有一天少婦們都不再青春。這時代越走越快,母親們用盡力氣將孩子送往未來,自己卻往往無力的停留在過去,越來越遠。如果可以,再一次奔向母親吧。手變結實了,也拉著她一起看看這個未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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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也不能想像我居然會為吃了最後一包小老板而感到突然的傷感長期的疲勞轟炸過後 眼皮很重我幻想你在為我按摩 香氣撲鼻啊 是那一缸碧綠的水時間太慢是誰的錯我應該停止問這樣的問題透明如是我對你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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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娘家是北平德胜门外,土城儿外边,通大钟寺的大路上的一个小村里。村里一共有四五家人家,都姓马。大家都种点不十分肥美的地,但是与我同辈的兄弟们,也有当兵的,作木匠的,作泥水匠的,和当巡察的。他们虽然是农家,却养不起牛马,人手不够的时候,妇女便也须下地作活。 对于姥姥家,我只知道上述的一点。外公外婆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早已去世。至于更远的族系与家史,就更不晓得了;穷人只能顾眼前的衣食,没有功夫谈论什么过去的光荣;“家谱”这字眼,我在幼年就根本没有听说过。 母亲生在农家,所以勤俭诚实,身体也好。这一点事实却极重要,因为假若我没有这样的一位母亲,我以为我恐怕也就要大大的打个折扣了。母亲出嫁大概是很早,因为我的大姐现在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而我的大外甥女还长我一岁啊。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大姐,二姐,三姐,三哥与我。我是“老”儿子。生我的时候,母亲已有四十一岁,大姐二姐已都出了阁。 由大姐与二姐所嫁入的家庭来推断,在我生下之前,我的家里,大概还马马虎虎的过得去。那时候定婚讲究门当户对,而大姐丈是作小官的,二姐丈也开过一间酒馆,他们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可是,我,我给家庭带来了不幸:我生下来,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感谢大姐,把我揣在怀中,致未冻死。 一岁半,我把父亲“克”死了。 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半,全仗母亲独力抚养了。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吸鸦片,她喜摸纸牌,她的脾气极坏。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她作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旧的,柜门的铜活久已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学徒;有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含着泪接他回来。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是我与三姐。因此,她们作事,我老在后面跟着。她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水;她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了爱花,爱清洁,守秩序。这些习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的给他们温酒作面,又结她一些喜悦。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到如今如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姑母常闹脾气。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她是我家中的阎王。直到我入了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命当如此!”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是的,命当如此。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她最会吃亏。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少妇们绞脸……凡是她能作的,都有求必应。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她宁吃亏,不逗气。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承继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子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母鸡也送给他。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父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两次。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皇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的烧起,火团落在我们院中。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这点软而硬的个性,也传给了我。我对一切人与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看作当然的。但是,在作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划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得不去,正象我的母亲。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廿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当我在小学毕了业的时候,亲友一致的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勤劳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的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宿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提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元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母亲作了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她不辞劳苦,只要儿子有出息。当我由师范毕业,而被派为小学校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了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了!”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我入学之后,三姐结了婚。母亲对儿女是都一样疼爱的,但是假若她也有点偏爱的话,她应当偏爱三姐,因为自父亲死后,家中一切的事情都是母亲和三姐共同撑持的。三姐是母亲的右手。但是母亲知道这右手必须割去,她不能为自己的便利而耽误了女儿的青春。当花轿来到我们的破门外的时候,母亲的手就和冰一样的凉,脸上没有血色——那是阴历四月,天气很暖。大家都怕她晕过去。可是,她挣扎着,咬着嘴唇,手扶着门框,看花轿徐徐的走去。不久,姑母死了。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学校,家中只剩母亲自己。她还须自晓至晚的操作,可是终日没人和她说一句话。新年到了,正赶上政府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了。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楞住了。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了我的眼。今天,泪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当日孤独的过那凄惨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不会再候盼着我了,她已入了土! 儿女的生命是不依顺着父母所设下的轨道一直前进的,所以老人总免不了伤心。我廿三岁,母亲要我结了婚,我不要。我请来三姐给我说情,老母含泪点了头。我爱母亲,但是我给了她最大的打击。时代使我成为逆子。廿七岁,我上了英国。为了自己,我给六十多岁的老母以第二次打击。在她七十大寿的那一天,我还远在异域。那天,据姐姐们后来告诉我,老太太只喝了两口酒,很早的便睡下。她想念她的幼子,而不便说出来。七七抗战后,我由济南逃出来。北平又象庚子那年似的被鬼子占据了,可是母亲日夜惦念的幼子却跑西南来。母亲怎样想念我,我可以想象得到,可是我不能回去。每逢接到家信,我总不敢马上拆看,我怕,怕,怕,怕有那不祥的消息。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象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我怕,怕,怕家信中带来不好的消息,告诉我已是失了根的花草。 去年一年,我在家信中找不到关于老母的起居情况。我疑虑,害怕。我想象得到,如有不幸,家中念我流亡孤苦,或不忍相告。母亲的生日是在九月,我在八月半写去祝寿的信,算计着会在寿日之前到达。信中嘱咐千万把寿日的详情写来,使我不再疑虑。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劳军的大会上回来,我接到家信。我不敢拆读。就寝前,我拆开信,母亲已去世一年了! 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我的性格,习惯,是母亲传给的。她一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唉!还说什么呢?心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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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姓島本」,第一次提到是於這本書的第一章的第九頁。還沒看完的一本書,只因為即將要到來的一趟南國旅程,只因為你輕輕的提過這本書還不錯,所以拾起。還是會期待後續的發展,只是還沒有看完。而沒有你的提醒它或許就只是一處堆積。很多事情都還在摸索,很多時後我們都還在尋找相信。愛,是種本能是種知覺是種力量。只是磨合,我們還有更多路要前進與成長。在太多的風景中知道路途遙遠,最遠的地方總是以最慢的速度移動。慢慢地心中出現了一座小島,那個地方屬於希望,屬於自然歸屬。小島輪廓越來越明顯,顏色漸漸鮮明,看清楚後原來它是如此地美,屹立不搖。「南部的天氣很好,所以別擔心我們徜徉島本的旅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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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有一类菜都叫做醡(zha),茄子醡、罗卜醡、鱼醡、猪肝醡。对于素菜来说,醡的意思是把蔬菜晾晒到半蔫,然后用米粉搅拌,放在陶罐中腌制发酵。吃的时候酸香可口,很适合下饭,所以茄子醡是家常菜。肉类也是用类似的方法封存在陶罐中腌制,其中猪肝醡是大理鹤庆独有的风味。鹤庆是小地方,位于大理州的极北部,和丽江接壤。如果乘飞机去丽江,丽江机场就在鹤庆旁边5分钟车程,反而距离丽江市区有37公里之遥。猪肝醡是用猪的下水以及猪排骨一并腌制,可以想见其中必然放了很多的盐和辣椒。腌制成熟之后,用白瓷碗盛装,放在猛火上蒸。因为太咸,而且重油,所以蒸的时候往往要放进一些白豆腐去,一则减少咸味,二则豆腐会吸收猪肝醡的味道,变得更加鲜美。鹤庆地方喜欢用猪肝醡煮鱼,从丽江机场出来不远,就有一家桥头的梦缘鱼庄。猪肝醡烧鲫鱼,或者炖野生黄鳝是一绝,食客络绎不绝,以至于他们家的猫根本不愿碰任何鱼类。由于放了肝、肠、肚一类的下水,猪肝醡的味道极为浓烈。一家人做饭,周围的人都能够闻见味道。喜欢吃的人爱入骨髓,恨它的人如视榴莲。又因为重油重盐,这些年逐渐不为城市人所喜,只有超市一角偶尔能够寻觅猪肝醡的踪迹。而那些远离家乡的滇西北游子,回想起家乡的时候,时常会在眼前浮现一碗猪肝醡。唯有猪肝醡,才能配得上浓烈的思想之情。2010年12月5日的晚上,我在饭否偶然遇见一位叫做青小土的姑娘。从个人资料上看,她是一个在英国留学的鹤庆人。这种事情很不寻常,因为云南人痛恨背井离乡,何况是英国。而且,鹤庆是那么小的一个地方,甚至不会出现在中学地理课本上,但居然有人能从这里走出去,去到遥远的英国,让我非常好奇。于是我就问她关于猪肝醡的事情,说到她在网线那一头食指大动,甚至真的考虑从淘宝上邮购,只是因为邮费太高而作罢。临别的时候,青小土同学对我说:“快递费太贵了。。我还是忍了。等我回老家给你寄我家自己做的那个才真才实料。。整出来拌饭,一顿吃三碗。。”2011年4月22日的下午,一位叫cunhuo(村伙)的陌生人在突然在Twitter上找我。他对我说:“前两天在饭否上无意发现有个叫青小土的鹤庆英国留学生说要给你寄猪肝醡。去年年底回家听老妈说XX家姑娘在英国留学但猝死在了宿舍,小城里英国留学的姑娘也就那么一两个,所以小镇上一度传很开。看她的饭否和各网站上的ID发言都停格在了去年底,很可能就是青小土同学。”我每天要看的信息可能超过一千条,早已经不记得谁是青小土。但是,看到“猪肝醡”三个字和“鹤庆”两个字,我立即想起了4个多月前的对话,想起了那个在英国冰天雪地里的青小土同学。我查到她的饭否,翻找她的豆瓣,甚至找到了她在部落格的Blog。的确,在去年12月5号之后,她再也没有更新过任何消息。在搜索引擎上,只能找到更早之前的结果。在2006年的时候,她在论坛里向人提问关于会计学专业的问题。但是从那一天之后,她就在网上蒸发了。我顺着她的Blog友情链接找出去,她的朋友们没有一个提到过她。怀着一线希望,我在网上发出了寻人启事,希望在格拉斯哥或者鹤庆的知情人能够提供一点线索。半小时之后,饭否的hohorain回答我说:“她不在了,我就是鹤庆呢,她心脏病发猝死了,年初家里人就把她带回来入土为安了。”村伙也来了,证实了这件事情:“这疑问前几天这个疑问就憋在心里,各种搜索之后还是没有结论,其实hohorai是我朋友,我之前也打电话问过他那个姑娘名字是否带个青字?他说不清楚。他很草率就认定了那个姑娘和青小土是同一个人,刚才上了高中学校网站搜了下显示她考取的大学,基本可以断定是同一个人了。”青小土同学回家了。我不知道青小土叫什么名字,她是我的一位网友。我也没有多少关于她的信息,从饭否上留下的几十条信息来看,她似乎在英国过得并不快乐,尤其是课业上的压力很大。从她Blog上的最后一篇博文看,圣诞节之前的考试成绩并不理想,她为此深感懊恼,甚至是责备自己。通过这些网络上的痕迹,我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关于她的碎片:她没有电脑,大概有一台iPad。家里有一头棕色的马,名字叫小棕,所以她家应该在鹤庆的村子里。她很想去新疆旅行,但是一直没能实现。最后,她近视,用隐形眼镜。在这个明星的猫生病都会被长篇累牍报道的时代里,一个普通人死去了,无声无息,就像是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中国的文化非常现实主义,注重今生受用,根本不考虑来世或者永恒。以至于死亡像是今生最大的失败,一切的终结。幸运的是我们拥有网络,普通人一样可以留下自己的印记。凭借着这些碎片,亡者就不再是户口簿上冷冰冰的“消户”印章,而是可以被还原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只要服务器没有关闭,电子信息就忠实地守护着主人的所有欲求和梦想,守护着他们的名字,他们作为人类的一生。我请村伙为青小土做点什么,村伙答应我说:“什么时候可以召集几个鹤庆的可见的推友、饭友去看看她。你这么多@里边能注意到这条我也觉得挺意外的,到时候帮你送小束野花。”不,请帮我送一碗猪肝醡给她,那是她最后最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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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有一点点的在乎我的任何一切,至少现在是这样了。否则,你怎会说句话就消失。可以把我帮这个人剔除么!你不能自己消失,那样我会记得你是自己消失的。我想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没有你,没有比较,或许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在感情上需要的是什么,这样我会多很多选择,拥有很多机会,不会错过很多人。但是一切都是因为你!我非常不平衡好么?凭什么我一直忘不掉你?我现在必须强迫给自己灌输我一直是单方面的思想,死得更彻底一点!我想我快疯了。一忘皆空,谁来对我施这个魔咒?在涣散的眼神之后,忘记所有的过往,所有我依赖的过往,所有随时从任何地方跑出来打我耳光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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